不要试图去理解,去感受。
当你觉得一个事情不合理时,你就已经停止观察了。
不要试图去理解,去感受。
当你觉得一个事情不合理时,你就已经停止观察了。
吃饭时,小店的电视机里在放一个节目,讲一个拿过亚洲冠军的国家女足队员,退休后成为大学足球队教练故事。
有两件事让我印象深刻。
一个是,她刚去的时候发现队员的水平参差不齐,许多人连连续颠 50 个球都做不到,这使得她没法教授原本打算教的一些高级技术和战术。但她后来逐渐意识到,问题不在于学生,而在于她自己,她应该放下自己的预期,更好地去观察这些学生、理解他们。
另一个印象深刻的事情是,她带领学生参加了女甲职业联赛,而之前他们只参加过大学生赛事和乙级赛事,这是她们第一次参加甲级职业联赛,结果一上来就连输三场。记者问她能否接受这样的结果,她说:
“她们(学生们)很难接受,但我自己是可以接受的。 对她们来说,之前从没有过连输三场,这次的经历对她们来说会很难。但是呢,怎么从这个状态中走出来,将会是对她们成长非常重要的一个体验,是她们旅程的一部分。”
(采访完后,她们第四场比赛就赢了。她们还拿下了大学生世界杯的冠军。)
前两天把一本叫《数据密集型应用系统设计》的书看了一遍。
有点好笑的是,这书是我前几年买的,当时看了一部分,后来去搞 crypto 了。我心想,这辈子应该不会再有机会看这本书了,毕竟区块链上没多少数据。结果没想到又在做内容类东西,又回来看这本书了……😆
看这本书有一个很有趣的收获,就是 “土方法不土”。
以前我都默认我自己的解决方案是比较土的,所以遇到问题下意识会去找现成的工具和库,然后花老半天去学习怎么用这个工具,把事情越弄越复杂。
但读了这本书就会发现,那些牛逼的有名的数据库,你以为它们都是高深莫测的东西,但其实它们底层都是很“土”很简单的原理。只是它们对于缺陷,做了更多针对性的处理。
还比如像 Twitter 的时间线,早期很长一段时间里,它都是很土的,就是单纯从数据库里按规则取这些 tweets。直到后来出现性能问题,才改成了现在这种提前帮你准备好时间线存起来的方案。
做 Bodhi 的过程其实也是,许多东西都是我自己写的小玩意儿,比如缩略图服务、缓存服务、上传服务,都是我手写的小东西,运行得都很好。像那个缩略图服务,连数据库都没有,数据都只在内存里,土得不能再土了,结果运行得很好,没有出任何问题……直到前几周 space 发布前,我才把数据改存在了 redis 里。
所以“土”本身并不是问题,重要的是针对问题本身,解决问题,“刚好解决”即可。而认为它“土”,本质上是在幻想一些尚不存在的长期问题,是不必要的。
做梦时,迷迷糊糊看到一句话:
“逃跑会创造出追捕”
一个行业的发展,对于每个参与者来说,重点还是那个过程,而不是急着跳去那个结果。90 年代之于互联网,是一个充满想象力和热情的年代,今天对于 crypto 也是如此。珍惜尚未 “mass adoption” 的时代,因为这是最好玩的时代。
今天刚好读完了朋友特地给我寄来的一本书,书里讲了很多农业的东西。笑死,我觉得我很可能是 crypto 里唯一一个会读关于农业的书的人。讲两件我从中学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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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植物生长需要时间、酵母发酵需要时间,我觉得协议、行业的发展也需要时间。不能因为它没长大就认为它是错的。但我感觉这似乎是全行业的态度,大家都在为没有 mass adoption 而焦虑,我觉得大可不必。
去年有朋友跟我讲,“以太坊生态不行,这一年啥事儿都没搞!” 我说咋就不行呢,我这不每天都在开发么,你有看到吗?你又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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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在农业中,生态也是非常难以把握的。当你除掉所有杂草,很可能庄稼也都死了;当你除掉所有虫子,庄稼也都死了。地里的各种部分,都会形成一种自然的关系,需要一些照看,但不能过度照看。
许多来自 web2 的人本能地想要快速运营和增长,对于好和坏有很明显的判断,有强烈的控制欲。但从种地的角度,我对此有点怀疑,你把你认为的杂草拔光,全部种上你觉得该长的东西,它不一定真的能长起来。
可能离题了,刚好分享一些今天的收获。总之,我觉得现在是 crypto 中最好的时期,走好脚下每一步,做好手头的每一件事,说不定某一天突然就进入它的青春期了。
乔丹皮尔拿奥斯卡奖时说,他写《逃出绝命镇》的剧本时大概放弃了有二十次,因为他觉得可能拍不出,故事可能不 work,可能没人愿意出资。但他一次又一次回来,因为他觉得只要有人愿意出钱拍,最后观众应该能懂这个故事。
Try it here: Bodhi Space
Last year, I built a 100-line protocol called Bodhi, designed to store content and incentivize high-value content at a basic protocol level. If you’re intrigued about why this might work, you can check out the details here.
Theoretically, it can be used to build an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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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dhi 的本质是一种关于内容好坏的谢林币。
早期很多人以为 Bodhi 只是在激励 KOL、激励流量和注意力,这其实是不对的,这是表象。
Bodhi 是一个内容激励的终极方案,它假设分发问题被彻底解决。换句话说,任何内容都会流到需要它的人面前——这时,“它好不好”将会成为决定代币价格的主要谢林点。
而由于早期 Bodhi 是完全不做分发的,导致的结果是,谁流量大谁就被看到的多,谁就更赚钱。
这是阶段性现象。
随着上层应用的逐渐完善,往后若干年里,产生激励的那个谢林点,会从流量逐渐转移到内容本身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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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什么 Bodhi 的底层要被设计为完全不做分发呢? …
融资 1000 万美金,招聘 100 个人,开发 2.0 版本,举办 10 场活动,签约 1000 个 KOL……
以上这些,我们一件都没有做。事实上,他们甚至都在我的“不做”清单上。
作为 Bodhi 的创造者,忙着卖掉自己的孩子并不是我的工作。我的工作是更好地了解她,这样或许有一天,会有更多的人了解她,并一起抚养她。
有一段时间,我感觉 Bodhi 协议可能需要升级,即便升级的代价很大。
为了探索“新版” Bodhi 应该长什么样,我启用了一种全新的开发方法:在 Bodhi 的上层开发大量新协议,并假定底层拥有所有我需要的数据和接口,即便有些还并不存在,以此来搞明白底 …
把人发射到火星,和把手头这碗面做好吃,它们的重要性是完全一样的。
这不是一个比喻,这是一个简单的事实。
当人领悟的时候,这是理所当然的;没有领悟的时候,这是胡言乱语。我常在这两种状态之间跳跃,所以我有时是智慧的,有时是傻逼。
当音乐有一个目的的时候,它就不再是音乐了;当舞蹈有一个目的的时候,它就不再是舞蹈了。这恰恰是它们最无价的地方。
钱也是一样的,钱是一种被换了包装的音乐,当它响起的时候,人们围绕它跳起舞来。
一个人用钱来救人,另一个人用钱来买奢侈品。在最深的地方,它们是同样美丽的,因为它们是同一个东西。
人们很久以后才会明白,事实上,任何协议都是无法收费的。
拥抱错误。那些你认为是错误的东西,是你最真诚最真实的部分。
管理是对落后组织机制的人工补丁。
忽然意识到,“公众”很像潜意识:
这就是梦传递信息的方法。我每天记录自己的梦,倾听自己深处的那个东西想说什么。所以当我发现公众也有这些特性的时候,我非常警觉,我怀疑公众就是某种形式的潜意识。
说不定我可以通过公众来间接地研究潜意识。
最近在读一本生物相关的书。几乎在每一章的最后,巨大的难题面前,都会出现一个年轻人,提出非常激进的理论,被学界嘲笑、忽视、甚至看作伪科学。然后到了下一章,这个激进的理论最终被验证并成为了主流。这样的模式不断地循环重复……
我注意到了激进这个词。
我觉得,对于一个当前尚未解决的问题,其正确答案几乎 100% 是某个激进的答案。
原因非常简单,如果这个答案不激进,不极端,不荒诞,那么它早就被找到了。
我很喜欢读各个领域的历史,它们的共性就是,我们今天所习以为常的一切,literally 一切,在最开始诞生的时候,都被认为是很扯淡的。
Paul Graham 常说牛逼的东西最初都是很边缘很 niche 的。这只是我上述观点的另一种表达。
将任务尽可能缩小:
“通常,我会给他们布置家庭作业 —— 一个特别小的、谁都做得到的任务。给你举个例子:
最近有一位和我一起工作的艺术家,他在很长时间里都没能创作出一张专辑,每一件事都完成得很不顺利,他陷入了创造困境。
我给他布置了一个他一定能做到的、几乎像个玩笑的作业:‘今天晚上,我想让你为这首需要 5 句歌词、你一直没写出来的歌曲写出一个字,到明天为止,我只想要你写出你自己喜欢的一个字,你认为自己能够想出这一个字吗?’ ”
向大师学习,而不是向竞争对手学习:
“去博物馆参观伟大的艺术作品有助于你写出更好的歌曲。
阅读伟大的小说……观看伟大的电影……阅读诗歌……这就是利用其他艺术家的灵感的唯一途径,如果你一直让自己沉浸在最伟大的作品中……如果你听的都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那些歌曲,而不是收听收音机里的流行歌曲并且想:‘我希望自己的歌比它更流行。’……
(对于音乐创作来说)你应当去听 MOJO 杂志公布的史上最伟大的 100 张专辑,或者《滚石》杂志公布的史上最伟大的 500 张专辑,或者任何具有公信力的排行榜的排名前 100 的专辑,去聆听那些公认的大师作品。”
(类似的观点我听菲利普迪克也说过,他说跟他同时代的科幻作家都是只读科幻作品长大的,他觉得这很有问题;而我觉得科技产品也是这样,许多人试图输出伟大的科技产品,但他们唯一的输入是其他科技产品……)
每天早上醒来,都感觉自己像是从另一个世界回来。今天做了一个很奇妙的梦,那种情节我以前从未见过。
梦里的故事是这样的:主人公和一个比他更有经验、更强大的对手面对面站着。他们戴上VR头盔,一起进入了一个虚拟世界来进行决斗。
刚开始,我进入了主人公的视角,结果对手确实很厉害,主人公几乎没有反击的余地,只能艰难地支撑。
然后,我进入了对手的视角。在这个视角中,事情竟完全是反过来的,主人公的形象高大恐怖,不断压制对手,对手只能被动挨打。
到最后,对手实在坚持不住,败给了主人公。
这个梦让我大受震撼,我强烈感受到了其中的隐喻:
一切战斗都是和自己幻觉的战斗。
在每个人的世界里,对手似乎总是很强大,而我们自己似乎总是很菜,对手看似即将获胜。但关键在于继续下去,不过度执着或过多思考。如果我们被这样的念头干扰,心想对方这么强我放弃吧,那么这才是真正的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