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ly Fuck

遛狗时,我忽然意识到,世界和我是对称的 —— 我就是世界的 “世界”。

我就像是一台机器,世界就像是机器前面的操作员。

他输入给我一些东西,然后我肚子里咕嘟咕嘟,吐回给她一些东西。

他接收到这些东西后也进行了一番咕嘟咕嘟的思考,最后又变成我的输入…


随后意识到,从拓扑上讲,如果反过来,世界也可以看作是包在我里面的

所以理论上讲,世界和我肚子里的一个细菌,可能没有差别。

因为如果你足够仔细地看那个细菌,它也可以像世界那么大那么复杂。

如果粗略地看世界,它也可以像细菌那么小。


Holy fuck!

从这个角度来说,世界上所有东西都算是对称的。

也就是说,

你沿着一条路往前走,走过各个景点,实际上就是成为一切

Oh my god…

“问题在遇到的时候才是真问题,其他时候只是干扰。”

这句话应该裱起来。

在看 Render 的文档时,看到它推荐用一个叫做 Magic Wormhole 的工具在服务器间传输文件。

我心想这是啥玩意儿,没听过。

结果试了一下,实在是太好用了。有点像一个不限距离、不限设备的 Airdrop。只需要对方机器输入两个单词即可,比如 7-crossover-clockwork,传输完成后通道就会关掉。很丝滑,零配置。

同时它的安全程度很高,你甚至能用它来传密码。这里有作者 2016 年在 PyCon 上的分享

每当我看到一个好用的命令行工具,我都会眼前一亮,因为这说明即使是开发者用的东西,也可以被设计得好用。大部分的命令行工具,要么需要大量配置才能使用,要么有无穷多种命令,要么就是文档冗长却没有示例,很可怕。

人大概只能为自己做东西。

当开始为别人做,而不是为自己做,就会有些问题。

因为那样的话,你要怎么搞明白你在做什么呢?

人通过自己的感受来理解事物,自己感受消失后,事情会变成空白


有些公司从创始人到了经理人手里,开始走下坡路,我猜可能有这个原因。

当我们说“初心”时,指的或许是一种情绪感受,而不是理性的东西,是无法被习得的

人们开玩笑说:“看,他把自己都感动了”。

但这或许恰恰是做好事情的前提,如果一件事没有让你有情绪上的反应,那为什么要做它呢?


很久以前看到过张小龙的一条饭否,这可能是他给我印象最深的几句话之一,他说:

人无法真正理解一件他不喜欢的事情。


很巧的,我最近也看到 Rick Rubin 的一句话:

大部分 crypto 项目都会在官网放上一个 Launch App 按钮,让用户跳到 app.xx.xx 去用。比如:

但这个很奇怪。

我觉得即使一个新用户,也不太可能通过阅读官网那些文字来了解这个项目,难道不是直接点进 Launch App 来了解吗?

这就很像是你打开 youtube.com,结果显示的不是视频,而是一个介绍 youtube 的页面,告诉你每天多少人访问,多少视频被上传,以及团队成员多么优秀。

为什么不反过来,把官网放在 nobody-reads.xx.xxx 下面,而把项目本身放在主域名上呢。

Umbra

前两天 ETHGlobal 的 hackathon 里,看到个项目蛮有意思的,叫 StealthSafe,是一个 Safe 的隐私转账协议,还拿了 safe 的奖。这个协议是基于 Safe 和 Umbra 这俩协议做的,基本上就是个多签版的 Umbra。

事实上这是我头一次听到 Umbra,看了一下,很有趣。

Umbra 的原理很简单,就是每次别人给你转账时,它会帮你生成一个空地址,钱会进这个地址,这个地址只有你能控制(别人不知道)。然后你可以转入其他地方,比如交易所,这样别人就不知道去向了。

这样可以做到一些很有意思的事情,比如你可以公布自己的地址,让大家转账给你,但人们既看不到究竟谁给你转了,也不知道你总共收了多少钱。

虽然不是百分百彻底的隐私,但是原理非常简单,我感觉可以解决许多问题。

一个人每天做的每一件事情,其实都是他在那一时刻最想做的的事情。任何人事实上都过了他最好的一生,只是他未必意识到这一点。

最近读 How To Do Great Work,我发现我读英文时会有很多领悟、启发、几乎每段话都有摘录,但是读中文译文时就不会,那个领悟的密度就比较稀疏,可能几段话会摘录一次。

同样的情况也发生在我读 SICP 的时候,英文版感觉好有意思,瞬间领悟到一些东西,但中文版同样的部分,就很晦涩无聊。更好笑的是,我去中文版里找那句让我有领悟的话,找了好久才找到,非常不起眼。

我怀疑这是一个普遍的现象,只是不知道原因是什么。

第一个互联网应用

刚才遛狗时听了一期 Paul Graham 的 podcast,蛮有意思。

在 90 年代时,PG 做了世界上第一个互联网应用 viaweb。他说在那之前,人们对于通过浏览器上网的概念仅仅是 “看” 东西,直到有一天早上醒来,他突然有个想法:

“有没有可能让用户通过浏览器控制我们的服务器,从而修改他们所看到的内容?”

尽管如今我们早已习以为常地与网站互动,但在当时,这个想法听起来非常科幻。人们默认浏览器只是用来“看”东西的,为什么要让我去控制一台远程服务器呢?图啥呢?

这也让我想到当下的区块链。做游戏的人对链上游戏兴奋不已,做社交的人对链上社交兴奋不已,做内容的人对链上内容兴奋不已,而其他围观群众只觉得这群人有毛病。我不止一次听到有人说:区块链就是用来做金融的,怎么总有傻逼想着用它做其他事情。

觉得区块链只能做金融、现状很好、一切都已足够的人,和 30 年前觉得互联网只是用来“看”的人,其实是一样的。

(BTW,或许这一点对于 builder 尤其重要。第一个发明互联网应用的人,他并不知道它可以干嘛,也不知道如何从中赚钱,只是觉得这么干好像有点意思。如果他很想很想赚钱,他可能就不干这事儿了。)

首发于 crypto4.wtf

好的基础设施应当像空气一样存在

无论谁都可以呼吸

无论谁都可以通过空气来传递声波

空气不会因为你是个“坏人”,就不让你呼吸,不让你传播你的声音。

如果你真的想对“坏人”做点什么,那就让那些定义“坏人”的人去做吧,这不属于空气的工作。

过去我们很难做到这一点,是因为我们创造的东西需要人去维护、去负责。

现在不用了。

忽然意识到,所有主动给别人建议的人,包括我自己,都是傻逼。

因为这暗示着:

  1. 我是对的,你是错的,我比你懂
  2. 我不相信你能处理好自己的事情
  3. 我比你更了解你的经历和你的需求(这可能吗?)
  4. 我试图让你摆脱当前状态

尽管这么做的出发点往往是“为对方好”,但这个过程实际上是没有真正的爱和关怀的。

有时候我甚至觉得仅仅是观察(接受),就已经是最高级的爱了,包括家人之间、爱人之间、朋友之间。

以前有个朋友抑郁不开心了给我打电话,我叽里呱啦给他一堆建议,后来发现他没这么做后,我还觉得这人怎么回事……现在回想起来,我给他的东西,是我的需求,不是他的需求,我真是傻逼呀。

听到一个故事,一个二战时的日本老兵躲到了菲律宾的森林里打游击,二战结束后的三十年里,他还在森林里“战斗”。最后回到文明社会,他说:我并不后悔为一个不存在的帝国战斗了 30 年

这很有意思。

人们可能会说,不存在的帝国,那种虚幻的东西有什么意义?

但问题是,即使是真实存在的帝国,也没有差别。它同样是一种虚幻的东西,只存在于你的脑海中。

无论你觉得它有何种“品质”,或是你觉得自己应该做什么,它们都只存在于你的脑海里。对另一个人来说,可能就截然相反。

我并不是说任何信念都没有意义,恰恰相反,正是因为本质上都只存在于我们的脑海里,没有差别,所以无论一个东西是真、是假、是存在、或不存在,对它的信念都是有意义的,只要我们相信。

Pornhub 每千次播放给创作者带来的收益居然只有 0.6 美元。

翻译了斯坦福教授 John Perry 的老文章《结构化拖延》

阅读译文

半睡半醒的时候,脑袋里一直有想到各种奇怪的东西

比如昨晚我脑海中出现了一个故事结构

两个世界,两个故事,表面上看起来毫不相干,但其实在描述同一件事情

就像梦里和梦外

还有早上迷迷糊糊的老浮现一句话:为啥大家不用水墨画画火箭

理解 Meme Coin

前阵子研究 meme 时,顺带研究了 meme coin。

我惊讶地发现,这个领域是如此新,以至于连一篇系统性的文章都没有,许多人对它的理解都只停留在 meme 图的层面,但事实上,meme coin 和 meme 图基本无关。

  • DogeCoin 的 meme 不是 doge,而是 DogeCoin 被创造的故事(一个发币的玩笑)。

  • ShibaInu 的 meme 不是 shiba inu,而是:1. DogeCoin 的暴涨故事 + 2. ShibaInu 和 Doge 都是狗头 + 3. 更新的代币发行方式

  • Pepe 的 meme 不是 pepe,而是:1. DogeCoin 的暴涨故事 + 2. pepe 和 doge 都是 meme 图 + 3. 更新的代币发行方式

大家可能会说,这听起来很像某种“叙事”。我觉得没错,meme coin 和过往那些 DeFi、L2 之类的市场热点,本质上是一样的,都是围绕着某个广泛传播的故事的谢林点 —— 项目本身多棒不重要,甚至于有没有项目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和别人选的一样就有奖励。

鸟是鸟巢造另一个巢的方式。– Bateson

学者只是一个图书馆建造另一个图书馆的方式。– Dennett

Crypto 圈内和圈外人的差别,很像是对 Spiritual 有兴趣的人与麻瓜的差别:

外面的人觉得差别在“信不信”,里面的人觉得差别在“懂不懂”。

读到一个好玩的小故事,2016 年的时候有一个交易 Pepe 小图片的网站,叫 Rare Pepe Wallet

这个网站最有意思的部分是,它提交作品的方式。

一个创作者要想给网站提交一张 Pepe 小图片,必须向空地址发送一定的比特币,也就是说,这些币烧掉了 —— 网站拿不到这些钱,别人也拿不到。

这个结果是大家对待创作一下子变得更加认真了,提交了许多高质量的作品。

我觉得这很有趣,为什么是把钱烧掉,而不是付给网站?如果付给网站,会有同样的效果吗?这些是值得思考的问题。

大谷翔平说他每天睡10-12个小时,有时候训练完回来直接睡到第二天,或是吃完饭后也会小睡,他说否则他会恢复不好。

他很喜欢《灌篮高手》,看了十几遍。他觉得自己比较像神宗一郎(一个天赋不高,但一直苦练达到进步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