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朋友最近在看 Vitalik 的文章,她说:
“我发现中本聪和 Vitalik 都是很好的创始人。比特币的特性,决定了它需要一个不说话、最好消失的创始人。而以太坊的特性,决定了它需要一个经常出来说说话、露露面、很 nice 的创始人。”
多么精辟的观察啊,连许多从业者都理解不到这一点。
女朋友最近在看 Vitalik 的文章,她说:
“我发现中本聪和 Vitalik 都是很好的创始人。比特币的特性,决定了它需要一个不说话、最好消失的创始人。而以太坊的特性,决定了它需要一个经常出来说说话、露露面、很 nice 的创始人。”
多么精辟的观察啊,连许多从业者都理解不到这一点。
Sam 发了条推说,以他的经验,预测创业公司成败的最好方法是,看它邮件里是在谈 “进展” 更多,还是在谈 “目标” 更多。因为你进步是靠 “做”,而不是靠 “准备做”,更不是靠 “准备好了准备去做”。
我想或许这个道理同样也适用于生活中,你平时说话,是说 “我做了” 更多,还是 “我准备做” 更多?
原文很犀利:
The most predictive part of a startup’s investor update email is the ratio of numbers to letters.
And more generally, whether they talk about progress towards technical/product/user/revenue goals, or any other kind of goals (hiring and raising money in particular).
You make what you measure.
“You get credit for moving towards the goal, not for getting ready to move towards the goal, and certainly not for getting ready to get ready to move towards the goal.”
– Sam Altman
A16Z 以及他们投的几个顶级项目,推荐的项目流程基本上是:
但现在很多团队是反过来的,特别是 17 年 ICO 那会,大家是先发币,在产品还没有的时候,先把钱给拿了,或者上来就把项目 owned by community。这些都被证明是不可行的。
今天上的课程是 Compound 创始人讲的,女朋友说,这个人这么淳朴,一点也不像加密货币圈的人呢。我说,crypto 里最牛逼的项目,都不是投机的人做的。
有观众提问,等 Compound 项目 owned by community 以后,核心团队要怎么赚钱。
创始人说,啊,我们还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现在想这个可能太早了些,如果项目还没被广泛接受的话,尝试 monetize 好像没什么意义。
反正我是惊呆了。
人们对于软件有安全感,是因为人们觉得自己控制着硬件,就算那天AI要跟人类作对,大不了把它们关机就行了。
但区块链第一次使得硬件对于软件失去了控制权。
你就算关机也没有用,它没有一个中心,它永远都能活着。
如果有一天AI跟人类作对,它活在区块链上,那人类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谁也无法关闭它。
上世纪四五十年代,加拿大魁北克的总理叫 Maurice Duplessis,他同时管理孤儿院和精神病院。
当时联邦政府有个政策,给每照顾一个孤儿补贴 2 块钱一天,每照顾一个精神病人补贴 7 块钱一天。
于是 Maurice 想,为什么不把这些孩子变成精神病人呢,这样就可以让我的报酬提升 3.5 倍了。
他真的这么做了,直接导致了 2 万个儿童被误诊为精神疾病并关在精神病院。
这就是臭名昭著的 Duplessis Orphans 事件。
Crypto 的项目一切透明,想法透明、代码透明、交易透明、融资透明,完全没有信息差。
但却拥有更强的护城河。这种护城河来自于 multi-sided platform 上的网络效应,一旦形成后,就很难迁移。
在杭州时去了财神庙,听李阳说之去过的几个人都变成了巨富。
爬了有可能一个小时,累死了,顶上还没开,庙在翻修。
于是我心想,搞不好财神庙这种东西,是一个反向的筛选。就是如果你真能爬那么多山为了去一个破财神庙,那你一定真的很想发财,还有执行力。那这样的人多半都会有钱。
所以最后就变成了,去过财神庙的人都很有钱。
如果要我开一间财神庙,我肯定把这一套弄到极致。开在遥远的山里,开车也去不到,必须徒步行走三四天才能到的那种地方。完美地筛选出一批牛逼人士,最后江湖流传着去到这里就能发财的传说。
密码学课程里学到了费马定理。wiki 上说费马的不少成果都是在书信中诞生的,我也有这个体会,跟人交流的过程中更容易产生想法,比自己单独写笔记要更有效。
在 Crypto 中,价值捕获(value capture)的核心是多边平台(multi-sided platform) 和 网络效应(network effects)。
我觉得可以理解为,加密网络天生非常适合催化 “多边平台” 型产品,通过代币激励多方参与者,进而形成网络效应。网络效应是它最重要的护城河。
画音、Clubhouse、Facebook 的不同境遇让我想到,作为具有网络效应的产品,唯一活下来的方法就是不断增长。同样的道理也可以用在 Ethereum 和 Bitcoin 上。
密码学课上到 CPA(选择明文攻击),有个有趣的故事。
二战时美军截获日军消息说要攻打一个叫 “AF” 的地方,猜测可能指中途岛。
为了确认,美军故意在中途岛发了个未加密的消息,说物资短缺,果然日军马上传消息说 “AF 物资短缺”。
这使得美军确认了 AF 就是中途岛,做好了战斗部署,最后打赢了战争。
如果你有一个 Bitcoin 或 Ethereum 的构想,你会把它写成论文,还是开发出来?
我觉得大多数时候,你应该把它开发出来。
大众事实上并不关心真正的文章或想法,即使在 crypto 人群中,有价值的文章也大多被忽视了。
大众只关心实际的东西,更进一步说是可以让他们赚钱的东西。
如果中本聪只写了论文,没把 Bitcoin 开发出来,可能只有资深的密码学家会记得这个人。Vitalik 也是。
所以对于一个我真正看重的 idea,我应该把它实现出来,而不是写成文章发出去(除非我确定不会去做它)。
ChrisDixon 讲了一个超级超级有趣的故事。
19 世纪主要的科技爆发来自于蒸汽机和火车。
当时面临的主要问题是,有限责任公司还很少见,你要开公司必须去国会申请,所以大家只好选择普通合伙,也就是无限责任。这意味着,如果有人在你的火车上死了,所有合伙人都是要去坐牢的。
大家往往会选择比较信任的人,如家族里的亲戚一起合伙。
但火车的需求很旺盛。
每两个城市间开通了火车,这两个城市的 GDP 都要翻 10 倍。
这极大地激励了人们融资开铁路。
为了更好地融资,你就得注册有限责任公司,于是当时的国会大厦前每天都排着长队……
之所以有限公司方便融资,是因为这样你可以对别人说:“你给我钱就好了,出了事情你不用坐牢,顶多亏点钱”。
但即便如此,有限责任公司也花了长大 30 年才被大家所接受。
这种制度在当时引起了极大的争议,当时的媒体文章都会抨击说:如果社会都是有限责任公司,那必然到处都滋生犯罪,因为大家不用承担责任了!
Chris 认为有限公司和蒸汽机、电报一样,都是很重要的科技发明。
同时他认为crypto 如今的处境,和有限公司当年是一模一样的。有限公司将股东数量从十几个人扩展到上百万人,而 crypto 将股东数量扩展到了几十亿人。
Talk to users, improve your product.
“这个循环要持续很久,通常要几年。大部分人只持续几个月就放弃了,这对于你的 startup 是没有任何帮助的。”
“以我的经验,这个时间会很长,比你预期的长很多。最后会有一些用户留下来每天来用你的产品,你会看到活跃用户开始增长,而不是平的或下跌。”
Crypto 的 Product/Market Fit 和这个不会有什么区别。
What makes a healthy block, is unhealthy block.
– Jane Jacobs《美国大城市的死与生》
Web 2.0 和 Crypto 的关系,就像迪士尼和巴黎的关系一样。迪士尼很好,但你不会想住在那,它也无法激发你的创造力。迪士尼是自上而下的,巴黎是自下而上的。
Paul Graham 转了一篇 Kevin Kelly 的文章, 讲天才聚集的地方是如何形成的。
KK 说,这种地方你没办法去弄出来,你唯一能做的是 not kill it。
同时他还讲了个有趣的故事。
Yosemite 公园有一个叫 Camp 4 的地方是攀岩大神的聚集地,产生了很多名人。有一个原因是那个地方非常难去,所以那些装逼的人根本不会去,都是真正喜欢攀岩的人去。